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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鄉(xiāng)村的痛苦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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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于 2016-2-15 08:51:24 | 只看該作者 |只看大圖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9:18 編輯 # o) Z/ ^; a% i" X& b  v

5 H' j1 [7 Y* H. e  二零一五年的九月八號下午兩點過,我們老板娘開著她的五菱榮光面包車,將我送到了當(dāng)?shù)氐膭榆囌荆囎右宦飞蠜]作什么停留,很順利的到達(dá)了進(jìn)站口。5 t4 J: J1 G; ~7 ?

3 a! a" F. t5 a; d' L! s  下車之后,老板娘揮手向我道別,“楊老師,祝你一路順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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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J1 w$ e0 O" s  我連忙回答道“謝謝!”于是我迅速背上了那個老式的藍(lán)色帆布背包,隨著進(jìn)站的人流緩緩進(jìn)入了候車室,先是在一樓的候車室等車,在等車的過程中,站內(nèi)已經(jīng)先后有好幾趟不同班次的列車,相繼進(jìn)站停靠在站臺上,開始陸續(xù)的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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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H+ {5 U' \  下午三點過,從上海發(fā)過來的那趟班車正在下人,車箱內(nèi)的乘客們?nèi)齼蓛傻耐现卸Y箱快步走在站臺邊上,正打算進(jìn)入地道口出站的時候,只見人群中突然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走著走著,也不知是咋的,整個人的身體突然往后一仰,一下子暈倒在一樓候車室后門旁邊,然而從其身邊經(jīng)過的乘客們卻沒有一個敢主動上前扶一把的,任憑老人家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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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之后,只見從站內(nèi)走出兩名身穿制服的男性工作人員,他們兩個一前一后的來到了一樓候車室的后門旁邊。后邊的那個人還推著一張輪椅,從閘機(jī)左側(cè)的人工檢票口經(jīng)過。隨后只見兩名工作人員走過去,先是用手在老人的鼻孔旁邊試了試,接著解開老人的上衣紐扣,手伸進(jìn)去又摸了摸老人的胸口。緊接著,兩人合力將倒地的老人用力抬上了輪椅,最后又從人工檢票口處,緩緩的將老人推進(jìn)了候車室,放在車站問訊處的桌子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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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q4 s+ Z; x4 ^5 ]" e! O! m0 `  我抬頭向老人的臉上望去,只見老人歪著頭,上半身側(cè)靠在輪椅上,雙目緊閉,眉頭緊鎖,臉色蠟黃。老人上身穿著一件灰襯衫,襯衫的前襟的紐扣已完全解開,露出了肚皮與胸脯子。我定睛看了看,只見老人的胸部還在一起一伏的呼吸著。再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老人的肚子上盡然放著一個薄膜袋,袋內(nèi)裝著一些類似于醫(yī)院病歷卡以及相關(guān)的診斷資料,還有一些像是醫(yī)院開出的電腦收費小票。哎,如今老人倒地不敢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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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2 o. e+ O- h( k, l! J  大約又過了五六分鐘的時間,120急救車一路鳴著警笛的開過來,停靠在車站一樓候車室的大門外,接著從車上跳下來幾名穿白大褂的,快步走到一樓候車室問訊處的桌子邊,將老人推出去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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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樓一直等到了三點過四十的時候,坐在我身邊的一位女乘客突然對我說道,“大姐,咱們乘坐的這趟班車是在二樓候車室啊?我們找錯了候車室!”我下意識的向四周瞅了瞅,頓時發(fā)覺不對勁。于是我便跟隨著一大幫的人流走進(jìn)二樓。四點五十分準(zhǔn)時上了車,到了當(dāng)天晚上的九點五十一分,列車順利的到達(dá)了上海虹橋站,慢慢的停靠在第二十站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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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0 V0 q. s" t7 _  我隨著下車的人流向西出口走去,每天晚上九點過的上海虹橋站內(nèi),其他的幾個出口全部關(guān)閉了,唯有西出口是對外開放的,因此所有下車出站的人員出站時,要么乘坐站內(nèi)的出租,要么換乘公交或地鐵,若是步行出站的話,也只有從西出口才可以出站。我原本在列車上通過微信聊天和發(fā)送短信的聯(lián)系方式,提前與網(wǎng)友沙雅達(dá)人約好,約定當(dāng)天晚上在上海虹橋見面。未想剛剛走出車箱的我卻隨著下車的人流,鬼使神差的,一直走到了西出口外邊的廣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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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大上海,到處都是一遍燈的海洋。唯獨虹橋站西出口的廣場上沒有路燈,夜晚黑乎乎的一遍。我走得實在太累了,只好坐在西出口治安崗?fù)づ赃叺乃喽兆由闲∽鲂菹⒁幌隆4藭r網(wǎng)友沙雅前輩,也從家門口乘坐五路公交車趕到虹橋站內(nèi)。他在站內(nèi)急切的尋找著我。哎,我們倆是張郎尋找李郎,一直在站內(nèi)兜圈子,一直到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才得以碰面。害得人家七十多歲的老人在站內(nèi)跑了幾個大圈子,這真的是雷打頭,很不好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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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九點過,我搭上了開往全椒的動車,中午十二點過下車,打電話打算約見村長,村長說高三教學(xué)任務(wù)太緊,沒有時間出來,于是就叫菜刀過來了,我在出站口見到了菜刀,于是我搭上了菜刀的摩托車,到了新汽車站旁邊的百姓緣大藥房門前下來。5 O0 ~. r, {! |5 I8 B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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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份的椒城
(全椒縣,與滁州,南京接壤)已是秋高氣爽,午后街邊的大馬路上,行人也不是很多,時不時的會有大大小小的車子從身邊呼嘯而過。走著走著,我便感覺到口干舌噪,嗓子里往外直冒青煙,于是我找到路邊的一家小店,花兩塊錢買了一瓶蘇打水。店主人與幾個麻友已經(jīng)提前電話約好,當(dāng)我去購買蘇打水的時候,幾個老麻友已早早的來到了小店里。只見店內(nèi)擺著一張麻將機(jī),隨后四個人各即各的位,依次圍坐在麻將桌邊打起了小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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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說,“我們都是住在縣城陪小孩讀書的孩子媽媽,下午小店內(nèi)也沒什么人來買東西,不打麻將,實在是沒事可做啊!我們幾個為了打發(fā)無聊的時光,只能幾個人聚集在一起玩玩小麻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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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A) @" j7 Z  我很無語,若大的全椒縣城,如今老馬(麻木車)已經(jīng)光榮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整個縣城的馬路一下子顯得寬敞整潔起來,正漸漸的朝著正規(guī)化城市接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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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1:5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15 編輯 $ j2 k& E7 @+ G5 B% a2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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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縣城周邊的工廠卻少得可憐,只有為數(shù)幾家的機(jī)械加工廠,而且產(chǎn)品品種單一,生意一直不景氣,老板有時還會拖欠工人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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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C6 R- Z+ t# R# l. y  P  剩下的則是幾家服裝廠,呵呵,這服裝廠也是外地老板過來開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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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W) v! w; `, R' V7 x- u1 B0 I  本地幾個小老板只能開廠,招收女工做長毛絨玩具。那些住在縣城陪讀的家長,多數(shù)是一沒文化,二沒技術(shù),連玩具廠都進(jìn)不了,因此她(他)們幾乎沒有可就業(yè)的渠道,只能呆在家里啃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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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邊沒有多少工廠,城內(nèi)閑散人員則無法就業(yè),這乃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我們那的一些官大爺們,卻睜著眼睛說瞎話,經(jīng)常在當(dāng)?shù)氐膱蠹埢蛘搲洗笏凉拇担霸鄞笕芬荒暾猩桃Y超過一個億,農(nóng)民人均年收入翻一番。”還有什么人平均工資4500大洋/月,我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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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4 u3 }6 c: D% |2 N! r1 s  我聯(lián)想到二零一四年節(jié)后回家時,就曾看到我們那的一家機(jī)械廠,帖出的招工簡章上面是這樣寫道:“我廠招收若干名大車床工(普通車床操作工),要求:年齡四十周歲以下,技術(shù)熟練,能吃苦耐勞,白班八小時制,另外每天晚上加班兩小時,多勞多得,最高月工可達(dá)4500大洋。尼瑪?shù)模患影啵總€月只有三千多大洋,就這樣的工資,也算是高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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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 C+ R# \" C& Y- A  我暈啊,你們這些地方官大爺們個個都在浮夸,都在吹大牛。尼瑪?shù)模銈冞@些家伙不吹牛,難道還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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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城里最大的一家超市,蘇果超市,也是江蘇的老板來我們那邊開辦的,目前生意還是比較紅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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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有中良超市是我們那邊本地人開辦的,早十年的時候,生意也特別紅火哦!可如今的中良超市門庭日漸冷清,客源正在成幾何系數(shù)的減速少,店內(nèi)的理貨員時常閑著沒事做,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掏出手機(jī)上網(wǎng)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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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G) P" v& M2 O/ {  呵呵,我們那的本地人,沒有一個能做得成大事的,尼瑪?shù)模刻熘粫缘煤院:龋蚵閷ⅲ€牌九乃是他們的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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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q* h2 b0 w1 g. F  據(jù)我所知,在我打工瑞安市,本地的婦女呆在家中沒事做的,可以去周邊的工廠里領(lǐng)一些鞋幫子回來自己在家手工加工,一般是兩塊錢一雙,手慢的一天可做十雙,手快的可做十五雙,一天做下來,還能掙上個二三十塊錢貼補(bǔ)家用。還有的在家加工紐扣或電子廠里簡單的小裝配什么的,加工完了之后,廠家則會派專人上門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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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 |* _; d: g. H5 c  我記得在早幾年的時候,浙江慈溪長河那一帶還有上了年紀(jì)的老太婆在家用草編制工藝草帽的,據(jù)當(dāng)?shù)氐睦咸胖v,手快的人,最多花上兩天時間就可以編好一頂草帽,每頂草帽回收價格是四十大洋。可咱們大全椒的縣城卻無法接到這樣的手工活,因此那些陪讀的孩子他媽或孩子他爸,每天也只能固守在麻將桌上,靠著搓麻將來打發(fā)自己的閑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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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沿著百姓緣大藥房門前的大馬路,一直往前方步行。我一邊走,一邊不時的向路的兩邊打探著。哎,我離開老家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看看如今的老家與當(dāng)年老家,確實到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城市里的樓房越蓋越多,越蓋越高。周邊的在建樓盤隨處可見,當(dāng)年的田地與羊腸小道早已不復(fù)存在也,取而代之的則是寬闊的水泥大馬路,還有來來往往的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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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C8 E& r9 l0 `  F: S, C- e  在路上,我遇到了當(dāng)年曾經(jīng)在初二教過我歷史課的余老師,他老人家依然還騎著當(dāng)年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老式永久牌自行車。只見余老師上身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舊襯衫,下身穿著一條深顏色的褲子,腳穿一雙破舊的軍用黃球鞋。呵呵,余老師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模樣,只是頭頂上額外增添了老多的白發(fā)。哎,人生如夢,歲月滄桑,當(dāng)年我的母校——馬廠中學(xué)如今早已廢除多年,校內(nèi)的老師各奔東西……余老師在路上遇到我,便自己主動下了自行車,站在路邊的小樹蔭下跟我隨機(jī)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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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老師問我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打工啊?”" K1 a7 j/ O* R
  我說:“我在溫州打工,現(xiàn)在一家汽配廠上班。”, v( ~" q+ z* H- q9 a; W4 p  Q
  余老師道,“你現(xiàn)在的工資還行吧?”
# N3 [( r" A6 `: ~6 i& z  我說:“收入一般般,還能過得去,當(dāng)今外邊的大環(huán)境很不樂觀,搞得老板們的日子也很不好過啊!”, m7 w# E$ n6 U) J4 J- x  T4 \$ N8 J# e
  余老師會意的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是的,是的!”
: f+ L$ q" T1 K4 o$ y  我連忙問余老師,“老師,你現(xiàn)在還在教高中語文課嗎?”
9 [" u1 b" L% r: ~; l' s1 p  余老師道,“沒有了,我?guī)啄昵熬鸵呀?jīng)在慈濟(jì)退休了,現(xiàn)與家人居住在慈濟(jì)中學(xué)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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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p- }5 _  隨后我掏出手機(jī)保存了余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告別了余老師之后,我繼續(xù)沿著馬路一直向前走下去,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奧康商業(yè)步行街,想進(jìn)去看看里面賣的衣服,能否找到適合我穿的款式。因為我在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帶洗換的外衣,臨走的時候,也只象征性的帶了兩條內(nèi)褲和牙刷牙膏之類的東西。心想著這衣服全國各地都有賣的,路上攜帶的東西多了,行禮超重,上下車也很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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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2:2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23 編輯 9 ?- l0 q8 F2 p6 i* i! k0 D& ^

& O- H0 X9 R0 b2 \8 |  我在奧康商業(yè)步行街內(nèi)部漫無目的的走著,接連轉(zhuǎn)了五六家的服裝店。哎,里面所賣的服裝款式倒還是不錯的,但卻很少能找到適合我這種身材的衣服,我暈啊!這人到中年,身體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發(fā)福,本不該出現(xiàn)在小肚腩也日漸凸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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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聲長嘆,人到中年,喝口涼水都會長肉,因此這衣服也就越來越難買了。當(dāng)我轉(zhuǎn)到最后一家商鋪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套適合我穿的短袖T恤,但也是該店鋪內(nèi)僅有的一套特大號T恤,標(biāo)價是一百二十八個大洋,我跟店主經(jīng)過好一翻的討價和還價,最終以九十八大洋順利的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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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天中午的太陽雖說不怎么厲害,但是烤在臉上或頭上還是有點火辣辣的感覺,不一會兒,渾身上下便大汗淋漓,隨之臉上就有汗水不斷的流淌下來,在烈日的強(qiáng)烈照射下,很快就形成了一層鹽霜,緊緊的貼在皮膚上,又痛又癢,用手下意識的在臉上摸一下,便會落下少許白白的,細(xì)小鹽粒子附著在我的食指上。

: k6 c) m& E) V( N! C我頂著烈日從大轉(zhuǎn)盤一直步行到了花園橋汽車站,在站門口,我口渴得實在不行,于是便又花了兩個大洋,在路邊的水果攤上購買了一瓶蘇打水,迅速扭開瓶蓋,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得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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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 z# U: q( R* Q4 G% b2 G0 U  只見
那個水果攤的女?dāng)傊鳎昙o(jì)大約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皮膚長得比較白皙。我與那個賣水果,礦泉水,飲料,燒餅的女主人攀談起來。我說,“今天我是從火車站一直步行下來的。哎喲,我的兩腿走得又酸又漲,實在累死人了啦!”$ T7 q) |" o4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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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店主連忙主笑著說,“你可以從火車站乘三路公交到廣電大廈下車,然后再轉(zhuǎn)二路公交下來啊!如今這里的公交車還是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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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a  M  }; ?  Z9 D& S  我說:“我知道,但我沒有去坐,我在想著當(dāng)年這里不通公交的時候,我每次去滁縣拿電視機(jī)配件,總是選擇從新汽車站下車,然后再步行到花園橋車站,當(dāng)年的這段路,在我雙腳的丈量之下,走得異常的輕松自如。未想如今讓我再次用我的這雙腳去重新丈量一遍的話,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這雙腳老是不聽使喚,腳板底卻像灌滿了鉛似的,每每向前挪動一步都能感覺到又重又累。這真的是一歲年紀(jì)一歲人,歲月不饒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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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0 _  d+ r! Y& ?  女店主連忙回答道,“現(xiàn)在的人很少有步走的習(xí)慣了,人們出行時要么是打的,要么是乘坐公交車。之前馬自達(dá)(麻木車)在的時候,人們都是打馬自達(dá)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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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_4 A# ?8 B  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看到了從馬廠方向開過來的一輛紫紅色的中巴車緩緩的進(jìn)站了。哎,與其說是花園橋——馬廠汽車站,倒不如說它就是外邊有一個加油站,加油站后邊有一個停車場,場子的四周圍上了一個園罷了。院子里面只有一家賣水果和飲料的店鋪,還有兩間類似于辦公室的休息室,是供馬廠,黃庵,復(fù)興,三合等方向的駕駛員臨時休息的地方。馬廠方向的班車就停靠在辦公室的大門邊,我連忙拿著行禮進(jìn)站,迅速登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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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上我遇到了當(dāng)年的初中老同學(xué)黃守梅,我上車之后,在駕駛員后邊的位子上坐下來,當(dāng)時坐在車箱窗戶邊的就是我的初中老同學(xué),雖說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但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黃連忙站起來,主動跟我打起了招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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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眼向她看去,一下子想起了當(dāng)年初三(一)班,坐在我桌子前面的那位亭亭玉立的青純美少女——黃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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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3 L5 l0 J% C  如今我們都已人到中年,當(dāng)年的那些老同學(xué)們,男生相繼變成了二虎老頭子,有的頭頂上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冒出了根根白發(fā)。女生則相繼變成了一個個老太婆,但其說話的聲音依然沒有多大的改變。
* ]# l" J) I8 N; Q0 ~  黃說,“你還認(rèn)得我嗎?”$ H+ z; |: `/ i2 r
  我說:“我認(rèn)得你,你是我當(dāng)年的同班同學(xué)黃守梅啊!”
' V; {  B( X* \, s' f2 \* ^' C% z  黃說:“你是楊梅,你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樣子,現(xiàn)如今在哪里發(fā)財啊?”$ j7 Y4 c2 [; Y3 E( |
  我說,“嗨!發(fā)財根本談不上,只能說是在外邊勉強(qiáng)的混日子吧!”
; [- Z0 ^( _$ ?  黃說:“哦!”7 y1 `6 [2 z% L9 X/ @! n
  我說,“你現(xiàn)在住在縣城里從事什么工作?”
8 G; X) Y* n6 y  黃說:“我早幾年是在縣城陪孩子讀書的,等孩子考上了學(xué)校之后,我便在縣城住閑了,今天我特意回娘家看望自己的老爸和老媽。”$ B, k1 ]' [7 f* m) m& Q
  我說:“哦,你娘家是馬廠王河村的,你坐這個車子也只能坐到馬廠街道啊。”/ Y3 s9 G* r- Y  s5 U' S* i
  黃說“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提前打電話告知了我的家人,他們會提前開車過來接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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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u' Y4 L8 T# J; Q8 r  時間過得飛快,我們倆聊著聊著,便很快到了發(fā)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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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的售票員開始賣車票了,“喂!喂!全椒——馬廠,每位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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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s, t4 c7 w. m, \. z  黃欲掏錢為我付車費,于是我立馬伸出右手一把把她的手給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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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L- k8 B! d' f3 I+ ^) ^  我說,“今天是我們倆難得的一次見面,下次見面就不知要等到何時了,你還是讓我來付錢吧!”于是我們倆便相互撕扯起來,最終還是我付了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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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們倆坐在一起無話不談無話不說啊!在交談的過程中,相互留下了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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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2:5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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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2 v% J* J2 H2 t. p  兩人互看了對方的手機(jī),在車上我用手機(jī)查看全椒人論壇,瀏覽著眾網(wǎng)友們的發(fā)帖與回帖,坐在一旁的老同學(xué)也不時的看著我……漸漸的,便聊起了我在論壇上所寫的文字上面來,然后她拿著我的機(jī)手翻看起我之前所寫的那些文字,連著看了兩三篇的文字之后。  v# Z" ~+ g, p*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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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同學(xué)笑著對我說,“我真的沒有想到啊,當(dāng)年的你在班上性格很內(nèi)向,幾乎一整天都不與班上的同學(xué)說上一句話,未想到如今的你盡然還寫起了文字,并且還發(fā)表在全人論壇上。呵呵,還是你厲害,如今的我剛剛才學(xué)會用手機(jī)上網(wǎng),至于寫文字,那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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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o- ^. }* S1 `  我說:“當(dāng)年的我著實很無奈啊!因為讀書每天需要花錢,害得我每天都要被家人打罵,幾乎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九天打一架,你說,在那樣的日子里,又哪里會有多少話可說呢,每天氣都?xì)馑懒耍?dāng)年的我即便是有著滿肚子的話想說,也無法說得出口啊!哎,一想起當(dāng)年的那些往事,我的后背便感到陣陣發(fā)涼,腳后跟都向外一個勁的直冒涼氣。哎,還是不要說了吧,否則自己又要難過好一陣子……”* H9 _2 P* w. K# h" e

. K' I& H1 `5 I' Z5 f& J4 x  車子在如同搓衣板似的鄉(xiāng)間公路上瘋狂的上下顛簸著,我在車箱里,原本想著給遠(yuǎn)在上海的網(wǎng)友——沙雅前輩在微信上發(fā)條報平安的信息,告之我已經(jīng)安全的回到老家了,可是不管怎么弄,就是打不進(jìn)去一個字,中途我的右手食指曾被振得重重的點上去,差點把手機(jī)屏幕戳破了。這車箱抖動起來的幅度實在是太大,太過劇烈了,曾經(jīng)有好幾次振得手機(jī)差點從我的手掌心上掉落下來。我在手機(jī)屏幕布折騰了好一陣子,終未操作成功,無奈只好作罷。" B3 o8 G! n7 p# M

9 x2 H" k# Y2 ?  車子很快就駛進(jìn)了馬廠東大街,透過車窗向外邊看去,那街道兩邊的房屋,十家有七八家都是處于關(guān)門落鎖的狀態(tài)。多數(shù)房子顯然已經(jīng)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住過人了,大門上土黃色的灰塵已經(jīng)落了厚厚的一層。# p" y- I/ r: k5 K: i2 O

1 k) Z( ^) Y+ |! h* p. M  街上的水泥馬路上偶爾能看到一兩輛大貨車通過,有時還能看到年老的村民開著小手扶拖拉機(jī),突!突!突!的冒著黑煙,從馬路上匆匆經(jīng)過,那拖車車箱上的漆皮早已脫落,鐵皮上銹跡斑斑,顯然已經(jīng)放在家中很久沒有動過了。6 L  y4 x0 D) ]$ y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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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農(nóng)村山區(qū)的很多土地相繼對外出租扭轉(zhuǎn)了,山地大都退耕還林。農(nóng)民已經(jīng)從土地上脫離出來,紛紛外出打工。村子里僅有的一點水田,也都多數(shù)格田成方,便于大型的農(nóng)機(jī)耕作,當(dāng)年的小扶拖拉機(jī),小爬爬狗,如今早已光榮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正安靜的擺放在農(nóng)家小院里,只當(dāng)是家里的一個小型運輸工具,偶爾開著上街下集,順便帶上一點生活必須品的。; O8 y; n7 \6 o( G) M' K& o3 e

* A' M; K5 B% G" t6 j  車子在馬廠東大街轉(zhuǎn)了一個圈,然后又回到了馬廠汽車站,在站門口我與老同學(xué)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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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馬廠汽車進(jìn)站口的左手邊,我遇到我的初中同學(xué)劉廣珍,她和她的老媽正好坐在一家小商店的門邊的凳子上,劉一見到我就打趣的說,“喲,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你個這家伙給吹回來了哈?你可是四月不出肥,廠家保索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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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笑著反駁道,“彼此!彼此!咱們兩個身段都長得差不多,不信咱們?nèi)γ娴尼t(yī)院里稱一稱,說不定,你還要比我重一些呢!”劉一時語塞,只是用眼睛瞪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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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的記得,在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末的時候,她與她的老公在九聯(lián)行政村與馬廠苗圃的岔路口處,開了一家包子店,每天早上她家的包子店里,都是人滿為患,兩夫妻總是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起床生火做包子,蒸饅頭,有時周邊的村民從地里干活回來晚了,還吃不到呢。如今,她家的包子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歇業(yè)多年,她的老公也選擇外出打工了,留下她在家照顧家中的老人和孩子。
當(dāng)年我曾打趣的對劉說,“你人長得胖,做出來的饅頭和包子也很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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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廣珍本能的跟我對了幾句嘴之后,然后帶著她老媽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我的視線。

% ]  `) l$ H( Y3 e1 U  我早在決定回家之前,我曾在電話中跟孩子說過,“回家,我?guī)е氵^生日,給你買個生日蛋糕。”孩子樂呵呵的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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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j( I/ j$ y  我為了兌現(xiàn)我之前的陳諾,我下車之后,又朝著馬廠街的街北面走了一截路,逐向路人打聽蛋糕店在哪里。2 E  A2 a& n7 u( b3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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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我走到中街的曹記理發(fā)店門口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了該理發(fā)店的店老板曹師傅在馬路對面的成山超市里,向著門外探出大半個身子來。& K: N. ^2 V; y; w+ x! G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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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聲的喊著我“楊梅,楊梅,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回來了啊!你可是個大忙人啊,平日里很少能見到你回馬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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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2 h( _+ M% ~* C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曹師傅是在他自己的理發(fā)店里叫我呢,于是,我就順勢走進(jìn)了他家的理發(fā)店內(nèi),發(fā)現(xiàn)店內(nèi)只有老板娘獨自一個人坐在自家的八仙桌旁,扒在桌子上,雙手托著腮幫子,正若有所思,閉目養(yǎ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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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發(fā)店里空無一人,只有那陪伴了主人幾十年的鐵制老椅子與墻角邊的老式木頭條桌,條桌旁邊擺放著一把木椅子,椅子上放著一個老掉牙的三檔黃山牌臺式電風(fēng)扇,地上只有少許的被剪下來的人頭發(fā)。而且都是那種花白色的毛發(fā),乃是農(nóng)村老人逢集時去理發(fā)留下來的。# i. X" a( {1 C! G& x

( L0 ^9 e6 ]& [" n! W; S7 p  理發(fā)店的曹師傅之前跟我很熟識,想當(dāng)年我在老家廠上班時,都是去他那里理的發(fā)。當(dāng)年我叔和父親健在的時候,都是去他家理發(fā)和刮臉的。; n$ z6 L/ Q" _8 n; V& T1 s

  h7 F: M4 s& p# d: [+ p" W  我被曹師傅叫進(jìn)了對面的成山超市里,曹師傅坐在那里與成山超市的店主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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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見到我便笑著說,“楊梅,你家的兒子早前也曾在我這里理發(fā)的,如今這家伙漸漸長大了,他媽的,他也開始曉得講究了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我這里理發(fā)了。”, K- }2 V% E: J  J6 W

# _3 w: q$ S* g: ^- z7 b( x; n  此時的我又是一陣口渴難耐,于是便問成山超市的老板,
) g, |. [6 G" H# K4 ]( `5 p  “老板,請問,你家有沒有蘇打水賣?”/ E5 E  t7 H# n8 ~/ j7 Z

9 ~6 L/ Z7 q) K/ w  店主坐在貨架旁邊的條桌旁邊,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貨架說,“在旁邊的貨架上,你還是親自動手去拿吧,于是我在其身后的貨架上來回尋找了兩次,卻一直沒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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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坐在一邊與店主吹牛的曹師傅笑著對我說,“在你身后的桌子上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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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X: {% P: n7 v  L5 C  這時的我猛然回過頭來,方才看到貨架里面還有一張條桌,條桌旁邊正好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看樣子,應(yīng)該是超市老板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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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3:2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46 編輯 ; @3 }6 d+ E6 |( Y% M+ n' [: _

7 y" E- C5 P7 B& j3 M  因為超市的大門靠北邊的那一扇門是向里面虛掩著的,那個擺放蘇打水的條桌就放在那扇門的后邊,老板女兒就坐在這扇門的后邊,且屋內(nèi)光線非常暗,所才沒能被我一眼找見。: f1 H+ [: J) f! S# E& m0 d&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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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眼向最里邊看去,該超市貨架上的一些貨物擺放在上邊,有極個別的商品上已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顯然已經(jīng)很少有人來采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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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馬廠街道,從南頭到北頭,很少有看到幾個人走動的,守在家里的大多是老人,婦女,小孩,極少能見到年輕力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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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 K5 o( a# ~  原本開在馬廠供銷社百貨大樓旁邊的馬廠新華書店,現(xiàn)如今也撤并到全椒縣城去了,那掛在大鐵門上的鏈子鎖早已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哎,馬廠街道早十年的時候,乃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啊。如今卻變得冷冷清清,空無一人,走在大街上摞棍子也打不到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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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步走到北頭菜市場的旁邊,只看見當(dāng)年的那幾個擺攤買水果的老主顧,依就還是以前的那個老模樣,還有那跑馬自達(dá)的老江師傅。他們幾個人坐在車邊,閑的沒事做。有的坐在自己的攤位邊,閉著眼睛,打起了瞌睡。有的則是幾個人坐在一起吹吹牛,顯然是沒什么生意可做,整個一下午,很少能見到有人過來掏錢購買水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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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3 n' i9 ]% K! S- _2 y8 l9 E  位于他們身后的百老泉老燒店,現(xiàn)仍然照常營業(yè)。那店門外的店小二石膏人像,依就矗立在店門口,進(jìn)門的右手邊,我記得,當(dāng)年這家店剛開業(yè)的那一陣子里,那店小二手中酒壺里的“酒水”每天都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如今店小二手里酒壺早已沒有了“酒水”(石膏像的里面,有一個水槽,水槽里放了一只220V的電泵,電泵的出口處與手中的酒壺嘴相連,壺嘴里流出來的水又回到水槽里,形成一個連通器。插上220V交流電之后,便會有水源源不斷的從壺嘴里流出。)哈哈,這些都是商家在刻意做形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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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1 A; Y# E2 U  當(dāng)年的馬廠菜市早已拆掉了,如今只有住在菜市場兩邊屋子里的商家們依然呆在原地營業(yè)。當(dāng)年那些擺在菜市場內(nèi)部的大大小小的案板或桌子之類的物件早已消失殆盡。鄉(xiāng)下的村民們進(jìn)城的進(jìn)城,外出務(wù)工的務(wù)工,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呆在家里趕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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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孩子訂做了一個生日蛋糕,買了很多孩子愛喝的飲料,堆了很大的一堆,加上我手上的那個包,東西帶得太多了,搞得我也沒得辦法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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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店的女店主則叫我去找一輛馬自達(dá)送回家。于是我便來到了北頭菜市場門口的水果攤前,找到了當(dāng)年專開馬自達(dá)的老江師傅。那老師傅跟我也很熟識,他家當(dāng)年的電視壞了,還是我去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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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江師傅將車子開到了蛋糕店的大門口,我拿著買好的東西,迅速登上馬自達(dá),然后在春紅酒家的大門口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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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m  E3 r, |+ T1 c  我走進(jìn)春紅酒家的店內(nèi),店老板滿臉堆笑的從里屋迎了出來。店老板春紅說,“哎喲,稀客,稀客啊!今天到底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回來了哈?你本是一個大忙人,又身在溫州打拼,中途回來一趟,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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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D" @& V. I4 B- C  我說,“沒辦法啊,都是為了孩子,孩子過十六歲的生日,我先前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他,回來陪著他一起過生日。既然答應(yīng)了,后面不管有多困難,都得趕回來兌現(xiàn),否則日后,孩子就會不信任我這個老媽,說老媽講話不算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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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紅說,“是的,你說的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0 T7 {: P. Y' h" s* H! a  我問春紅,“老板,你這里的鹵菜到底有哪幾樣啊?”1 x4 y5 j1 B9 W3 V
  春紅說,“我這里有剛出鍋的白切雞,雞雜碎,鹵鴨,鴨雜碎,熟豬頭肉,豬口條(豬舌頭),還有牛肉……”
! h+ ]: W/ x6 |$ l2 F2 m  我說,“來一只整雞,一盤雞雜,一盤豬口條,還有兩斤熟牛肉。”
1 i+ p* L. K/ [' L  春紅說,“好唻,我馬上就去給你切好打包!”
2 A* |7 d+ c4 S4 G0 [! l  我在他家一次性斬了一百三十大洋的葷菜,以備孩子生日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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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4 F+ ~2 ]( a& @& d  店老板劉春紅跟我也很熟識,當(dāng)年他家住在鄉(xiāng)下的時候,離我們家并不遠(yuǎn),有時下地干活的時候,偶爾還能遇見他在自家地里干農(nóng)活呢。上世紀(jì)九十年代初的時候,他家便舉家搬到馬廠街道,鄉(xiāng)下的土地早就不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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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D' k! [6 ^, x- G* i  江師傅的馬自達(dá)一路搭載著我到達(dá)了目的地,一直開到了那個“家”的大門前,我迅速從車上走下來,然后拿下車上的飲料,蛋糕,以及我的行禮。最后支付了十五個大洋的打車費,老江師傅轉(zhuǎn)身發(fā)動馬自達(dá)樂呵呵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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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我去了鄰村喊來了孩子的大伯,然后又去村子前面的地里找到了孩子的二爺和二媽。馬自達(dá)到“家”門口的時候乃是傍晚,太陽偏西的時辰了。等到孩子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漸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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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7 R. b$ b  \7 }1 `2 C  孩子的爺爺正打算去廚房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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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 E+ g$ V  我說,“你不用燒菜了,我這里已經(jīng)斬了好幾個熟切哦!”
% L# t4 _0 M1 Q9 u2 ]  孩子二媽說,“我家還有已經(jīng)摘好的空心菜,只要炒一個空心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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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大伯還在自家地里收玉米棒子,我去他家等了他好一陣子,他才開著小拖拉機(jī)從地里趕回來。他回來之后,先是把拖拉機(jī)開到他二媽家的屋門口,我隨著他來到了兩位老人當(dāng)年住過的老房子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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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3:5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09: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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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N/ t( q( w, r  放眼向屋內(nèi)望去,如今這里已人去屋空。住在屋子里的兩位老人均在今年的四月份的時間里,先后得了癌癥而相繼離開人世了,老人的兒孫們都在縣城居住,鄉(xiāng)下的五間大瓦房一直空著的。2 A/ H2 `; Q9 E8 K1 r

5 Q( p, M  U( i% q3 K2 S  老人生前養(yǎng)的一只三花貓,全身皮毛黃黑相見,因長期無人打理,其身上的皮毛早已失去了應(yīng)有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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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_: m( v( P; F% O  Q' r  我問孩子大伯道,“這只老貓是老人生前養(yǎng)的吧!”* p$ c0 m6 i8 v8 X
  他說,“是的,是的,是老人生前養(yǎng)的,不過我會每天定時送飯過來喂養(yǎng)它的。”
7 j. R, o9 d; N! r5 f  他一邊跟我說話,一邊手腳麻利的將拖車?yán)锏挠衩装糇右淮右淮陌嵯聛恚来味逊旁诶先思业奈葑永铮瑢⑼侠瓩C(jī)停放在老人門前的場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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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些事之后,他還要趕回家把他家豬圈里養(yǎng)的大豬,小豬,老母豬一一喂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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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J8 N- t0 B$ d! e  他家老屋邊的雜樹與蒿子有的長得已經(jīng)沒過了窗臺,窗臺上的一只白花貓,見到我這個生人走過來的時候,嚇得早已驚恐萬狀,怒目圓睜,做好隨時準(zhǔn)備逃跑的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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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B( {9 l7 f; h, e  好在我早就看穿了它的苗頭,并沒有刻意的靠近它,于是我連忙掏出手機(jī),對著那只白花貓接連拍了兩張照片下來,貓兒被我手機(jī)的閃光燈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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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他家等了很長的時間,眼見天色已晚,無奈只好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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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走的時候,我跟孩子的大伯說好,晚上一定要過去吃晚飯。孩子大伯點頭答應(yīng)了我,我便順著村口的水泥路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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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P5 n. o! t- L7 X/ e7 h  孩子大伯家養(yǎng)的那只黑色小板凳狗,則是一路上搖頭擺尾的尾隨著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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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 }" s* [  我順勢掏出手機(jī),打開微信聊天軟件,對著身邊的小狗就開始就是一通瘋狂的錄相,小狗猛然看到我手中的手機(jī)閃光燈亮起的時候,早已嚇得一溜煙跑得老遠(yuǎn)了,老遠(yuǎn)的了!呵呵,我的反應(yīng)速度就是快,無論小狗多么的精明與狡滑,但還是被我全程錄了下來,并成功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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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i  A+ H0 x0 S; g7 w8 @  等到天完全斷黑之后,孩子大伯終于從家中趕了過來。晚上孩子的二爺二媽也過來了,此時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孩子的爺爺,奶奶,二爺,二媽,大伯,(大媽外出打工了,現(xiàn)已不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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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晚我家?guī)讉€人圍著桌子而坐。因為他們當(dāng)中大多數(shù)都是下地干活之人,晚上的這個時間里,肚子早已經(jīng)餓得饑腸咕嚕了。于是就先行吃飯了。吃過晚飯之后,我拿出孩子的生日蛋糕,將生日蛋糕中的紙質(zhì)帽子拿出來,調(diào)到合適的大小,給孩子戴起,點上里面的小蠟燭,隨及便響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的音樂聲。孩子很快就吹滅的所有的蠟燭。我拿出蛋糕盒子里的塑料刀片,叫孩子去切生日蛋糕,起先孩子說什么也不愿意切,于是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方才愿意動手去切。切好按照年齡大小的先后次序分給坐在桌子邊的家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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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我沿著村子的周邊轉(zhuǎn)了一圈,以前有著近七十人的小村莊,如今也只剩下了十幾位年紀(jì)六七十歲的老人。我仔細(xì)打聽了一下,我們村年紀(jì)最小的儲老頭子,也都六十過五了,年紀(jì)最大的屬我孩子的爺爺和奶奶,他們老兩口子的年齡加起來,剛好是一百七十五歲。我孩子的二媽,二爺才是村子里最年輕的一對,他們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方便外出打工,因此只能選擇留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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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中的很多老房子都是空著的,屋子后邊的那一家人常年在外地打工,掛在大門把手上的那把鎖頭銹跡斑斑,鎖眼早已銹死,堵得連鑰匙都無法塞進(jìn)去了。靠近村子西邊的那一家屋子的大門口早已長滿了柞刺(小灌木的一種)和各種雜樹,小灌木之類的東西。呵呵,這些東西枝葉長得很茂密,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找不到,那長在墻角邊的二一四楊樹,早就將樹根伸進(jìn)了屋子的內(nèi)部,并在屋子里面生長出一根小樹條子,從窗戶里的面伸向到屋子外邊。墻根下的其他樹木的樹干也漸漸的長大,長粗了,伸出的樹根將屋子的墻體撐得裂開了,于是村里就有了很多危房,還有的是年久失修,房頂漏水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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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0 y: ?2 l( N+ `- V4 X/ ^  上午九點過的時候,我搭著孩子二媽的電動三輪車,順路去了師娘家看望師娘。同樣,師娘家的那個村子也是很少有人,從師娘家向四周看去,村子里的很多青壯年勞動力都外出打工了,只有極少數(shù)的老年男性在家,且大多都是六十歲以上。偶爾看到幾個在村子里面走動的人,也只是婦女和老人,極少數(shù)的小孩(學(xué)齡前的孩子)在村口的小路上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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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娘家的兩個女兒沒有出去,中午師娘特意留我在她家吃了午飯。師娘一生當(dāng)中只生了五個女兒,師娘跟著二女兒過活,她二女兒家去年為了討媳婦,花了五十多萬大洋,在縣城為兒子購買了一套婚房,因此也欠下了老多的外債。如今她家的兒子只能外出打工賺錢來還債,兒媳婦已身懷六甲,正呆在鄉(xiāng)下的老屋里待產(chǎn)呢,而縣城里的房子因無人居住,只能暫時空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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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4:2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8 07:56 編輯 6 ?1 H# r* P# h* j2 Q1 O6 U

6 P8 L* y" z1 ?% j' F" B" Y  L: a  在我們那里,大凡家中的兒子討媳婦的,必須要在縣城里擁有一套屬于自己名下房產(chǎn),要求是:兩室一廳,約合一百多個平方。當(dāng)時全椒縣城房價是每平方,價值3600個大洋,還是末裝修的毛坯房,一套就得要四十萬來萬,買到手還要花十多萬有裝修費,呵呵,這還是簡單的裝修一下呢,如果要求高的,則裝修費就要花去二十多萬。0 b; U8 }; C' M) Y. e$ I  C% Q

. x3 N- F+ l) y& M6 J  縣里的官大爺們,每天都在網(wǎng)絡(luò)和報紙上大肆對外宣傳,“加速農(nóng)村城市化建設(shè)的進(jìn)程,力求老百姓的生活個個達(dá)小康”他娘的,普通老百姓外出打普通工種的,在外省吃儉用,一年也只能賺個一萬五六千個大洋啊!即便是有些在外邊打技工的,一年最多也只能賺到兩萬多大洋,媽的,這離買房子目標(biāo)還遠(yuǎn)著呢,永遠(yuǎn)也不能達(dá)小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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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_! j1 \, K; N  下午的時間,村子里的人都相繼去后山打毛栗去了。師娘年紀(jì)大了,沒有跟他們出去打毛栗,師娘的女兒去了。于是師娘陪著我坐在家里聊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下午三點過,太陽西下,接近高陰的時候,我才告別師娘匆匆去了馬廠街街道,打算給孩子再尋找一套初三外語磁帶,于是我便再一次的把整個馬廠街道翻了一個遍,沒有!無奈只好等著十一號的時候再次返回縣城時,去書店購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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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S, R) Y7 g) v  回來路過中街小童修理部的時候,我遇到了我們村的周老頭子。周老頭子的老伴也是今年四五月間去逝的,當(dāng)時據(jù)村民們講,周老頭子的老太婆也是得癌癥去逝的。周老頭子在老伴去逝之后,鄉(xiāng)下的老屋也就沒去居住了,于是老人就隨著女兒來到了街上居住。此時的周老頭子,臉上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趣與幽默,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滄桑與無奈。從臉上細(xì)看上去,周老頭子明顯比過去蒼老了許多,當(dāng)年一嘴的牙齒如今已經(jīng)掉得只剩下了兩三顆門牙,老人的上身依就穿著往日在家干農(nóng)活時,穿的那件深灰色的長袖襯衫,頭上戴著一頂舊草帽,跟先前在老家種地時戴的那種是一模一樣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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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當(dāng)年活在的時候,曾經(jīng)還給周老頭子取了一個外號,名曰:齋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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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師傅見了我之后,便笑著喊我道,“楊老板,你好啊,你現(xiàn)在跑到哪里去發(fā)財了哈!”9 G: `4 O% N) I+ V0 `) O6 C
  我趕忙說,“哎喲,我哪里能發(fā)得了財哦,我只是一個窮打工的,在外邊混混日子罷了。”" W5 z: c" C& P' T$ w. ]+ Z
  童師傅則滿臉堆笑的說,“你老師傅未免也太謙虛了吧,就憑你這樣的技術(shù),你還能是個打工的?我才不信呢,凡正你今天說的話只有鬼才相信!”
4 N/ n" v7 m( t. w  G' l  我連忙說:“你若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從我們那邊回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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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頭則坐一旁笑呵呵的道。“梅子啊,當(dāng)年的你可是專門搞修配的哦,你也只會幫人家修修電風(fēng)扇,電視機(jī),電飯鍋之類的家用電器。真的沒想到啊,現(xiàn)在的你盡然開始學(xué)著打電腦了。呵呵,你在我們這一帶,可算得上是鳥槍換炮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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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F8 h9 T) Y+ f% ?# ]  Y  我暈啊,我一臉茫然的離開了小童修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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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W7 U' N, r6 a  離開了小童修理部的我,隨后又去了鎮(zhèn)醫(yī)院。在醫(yī)院的大門口我又遇到了同村蔣正國家的老婆鄧某某,只見她右眼的整個眼皮都腫起多高,上眼皮與下眼皮都腫得緊緊貼在了一起,睜不開,瞇成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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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 v) [4 G# w+ b% ~  我隨著蔣正國的老婆一同來到馬廠醫(yī)院的門診部,見到我家的親戚芮醫(yī)生。她正好也是來找芮醫(yī)生看眼睛的,于是便坐在芮醫(yī)生辦公桌的一邊,我則坐在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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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芮醫(yī)生的口中得知,鄧某某是被山上的蛇皮峰蟄傷的,傷情并不算太嚴(yán)重,只開了一些口服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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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某某笑著問我道,“你當(dāng)年對我說起過,你走夜路的時候,曾經(jīng)在梁橋上遇到了鬼,被你一板磚把鬼給砸跑了,你也太厲害了吧,要是被我遇上的話,那我還不早就被他嚇?biāo)懒恕0ィ€是你行,你下手真夠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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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_' r5 X0 ^( @) v/ }  我連忙回答道,“是的,我當(dāng)年在梁橋上打鬼一事,后來已經(jīng)被我寫成了一篇文字,并且還發(fā)表在全椒人論壇上哦。”鄧某某聽了之后,則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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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醫(yī)生連忙點頭說,“是的,是的,你的這篇文字我早就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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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馬廠趕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當(dāng)我路過玉屏小學(xué)(我兒時就讀過的小學(xué),現(xiàn)已荒廢多年,我是從三年級,一直讀到了五年級,直到小學(xué)畢業(yè)升初中,都是在這里渡過的,如今這里已經(jīng)成了村上一家加工二一四楊樹木的切片廠)的時候,聽到了院子里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狗吠聲,于是我便尋聲走了進(jìn)去,見到了我童年的發(fā)小江興來,還有之前跟我叔叔一起在玉屏石子廠上班的工友金生友,還有師娘家村子里的一位秦姓女村民,板材廠的老板也是師娘家的那個村子里的,姓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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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12:04 編輯 ) t! r1 M3 a  @4 n9 X5 H: q

0 W7 D1 N2 H8 K) Q: A8 _  昂老板見了我,只是朝著我點了點頭,然后便一臉微笑著走開了。位于玉屏小學(xué)對面的那片土地里的廠房也是昂老板的,那個鐵皮板房里還有幾個工人在里面專門給曬干的板皮上捆,打包,分批次堆放在屋子的角落里。因當(dāng)時天色已晚,便沒有再前去看望他們了。早在去年回家的時候,我曾經(jīng)去看過他們一次,見到了我們村子里的王姓村民與江家的老兩口子。今年回家路過沒有去能那里看看,因此也就不知他們今年是否還在這里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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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e4 i, u; w8 X2 j9 N5 K- `2 Y  此時正在板材廠車間里干活的江興來見到了我,洋腔怪調(diào)的朝著車間門外大喊道,“楊小姐啊,你是從哪里回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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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E" h6 Z5 F4 u  然后我們倆便開始倒起了希皮,直逗得在場的眾人們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我趕忙掏出手機(jī)快速的拍下幾張照片,然后便匆匆的上路了,在路上,我是一邊走路,一邊在手機(jī)上編輯帖子,然后再發(fā)表在論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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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回去的時候,看到孩子正好坐在堂屋的大桌旁邊,一門心思的玩著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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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狀,便上前說了孩子幾句,“你也老大不小了,目前正處在讀書學(xué)知識的年紀(jì)。你應(yīng)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邊才行啊,你一回來就在手機(jī)上看網(wǎng)絡(luò)小說,把大好的時光都花費在這個上邊,你這是不行的。日后出門打工,沒文化的,也只能打那些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工種。稍微有一點技術(shù)含量的,你就無法勝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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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現(xiàn)在孩子都喜歡玩手機(jī),喜歡用手機(jī)上網(wǎng)聊天。村子里的幾家孩子都在互相攀比,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部智能手機(jī)。孩子他爺爺花了六百五十大洋特意給孩子買了一部智能手機(jī),孩子的父親支持孩子玩手機(jī),玩電腦。他說孩子不會玩這些東西的,將來便是一個傻子。他媽的,我也只能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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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我是一個受過教育,有點文化的人,但在他們這些沒有文化的人眼里,我卻只能算作是一個另類,是個不折不扣的臭老九。回頭想想我早年曾經(jīng)說出去的那些話,在他們的眼光中只能當(dāng)作是放屁啦!于是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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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號的上午,當(dāng)我再次的經(jīng)過玉屏小學(xué)的時候,原本打算給正在干活的童年發(fā)小——江興來重新拍一張照片上傳的,只因頭天晚上最后拍的那一張照片沒有能對好焦距,但拍下來的圖像效果非常模糊。未想到,這家伙當(dāng)天卻沒有過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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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A* A% L8 I. n* x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去了東王下大路的岔路口等著馬廠發(fā)往縣城的班車,在等車的過程中。我去了路邊的正強(qiáng)批發(fā)部,只看到店門口有四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子正圍坐在小方桌邊打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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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老人我大多數(shù)都認(rèn)識,他們都是大許生產(chǎn)隊的,有兒時經(jīng)常被我父親請回家?guī)图胰丝p制衣服的吳裁縫——吳老頭子。還有我叔在世時,玩得特別好的玩伴——汪老頭子。父親在世時的好朋友——李老頭子,昔日我們村的第三任村支書——方老頭子。他們四人,平均年紀(jì)都在七十歲以上。批發(fā)部的老板和老板娘也有五十多歲了,他們四人圍坐在小方桌邊,老板娘則站在一旁看熱鬧。中午時分,批發(fā)部對面的水泥馬路上很少能見到行人,即便有路過的,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紀(jì)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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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村子里的村民們都相繼進(jìn)了城,留守在家中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啊。歲數(shù)稍大一點的孩子便跟著家中的大人外出打工,而在外地就近入學(xué)讀書了。有的則是家里在縣城買了房子,一家人便搬到縣城生活,孩子也隨著家人一同去縣城讀書。如今的鄉(xiāng)下只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空房子,昔日鄉(xiāng)下的場院上一遍忙碌的情景如今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記憶中,那農(nóng)家雞飛狗叫的場面早已就成為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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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時來到正強(qiáng)批發(fā)部購買食鹽的邵姓老頭子,低頭無意中看到我手里拎著的帆布背包,還一個勁的笑話我道,“你看你這丫頭,你出門一點也不曉得講究嘛!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背這樣的破背包出門,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啊!現(xiàn)在的人早就使用行禮箱了,你應(yīng)該拖著行禮箱回來才是啊!你手里的這個帆布背包早就該扔進(jìn)垃圾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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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8 c/ h4 _/ B. h+ X4 @  我連忙笑了笑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啊,我背著這樣的破包上了火車,即便包里面裝有十萬元的鈔票,人家小偷也不可能會惦記上我的哦。哈哈,在外邊出行的時候,就是要這樣干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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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邵姓老人見我說得很在理,故然也就不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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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 s# M  G& t- X  ^1 n  我在等車的空隙間,順勢逗起了店主家的小花貓,店家一共養(yǎng)了兩只小花貓,呆在窗臺上的那一只是黃黑色的,另一只呆在地上的則是灰黑色的貍花貓,貍花貓的眼角有一圈深黑色的花紋,酷似戴上了一付黑框眼鏡,那樣子看起來好萌,好可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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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在窗臺上的那只小花貓則一點也不害怕生人的介入,我本能的靠近它,想伸手試圖去逗它一下,不料它卻快速起身,把頭部迅速鉆進(jìn)了身后的窗洞子里面,將尾巴特意留在了窗戶的外邊,并且還來回擺動著。當(dāng)我轉(zhuǎn)身返回的時候,它又重新回到了窗臺上,于是我隨手拍下了一段視頻,另外還拍了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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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5:3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11: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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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這也難怪啊,每天都有老人呆在這里打牌,故然這小花貓的膽子也就越練越大,漸漸的與人親近了。店家的女主人看了我隨手拍下的照片,便一個勁的夸獎道,“拍得好啊,拍得好啊!我家的這只小花貓讓你拍得有點傳神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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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之后,馬廠發(fā)過來的班車終于到了。此時的我也接到了孩子姑姑打進(jìn)來的電話。& {& u) M6 U8 C  s2 L! I
  孩子的大姑在電話中問我道,“梅子啊,你中午什么時間能夠趕到我這里啊?”- z$ X5 P2 u" C  y9 i1 R
  我說:“大約是中午十二點的時間吧!”,4 Q( ^# M) p5 Y
  孩子的大姑接著又說,“那我在家中等你吧。”
# a$ V+ G# s6 o. P/ i  我連忙回復(fù)道,“我現(xiàn)在還在東王岔路口,剛剛才上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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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e/ l) l/ v  上車之后,車子便在馬路上一個勁的狂奔,一直到了中午十二點過,我才到達(dá)花園橋車站,在那里我順利的搭上了二路公交車,當(dāng)屁股剛剛落到位子上時,人到還是很清醒的,但只僅僅過了兩站路,我便沉沉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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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 L( F6 C  最后等到車上的其他乘客都相繼下完了之后,我方才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趕忙快速起身跑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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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到馬路牙子邊,下意識的伸頭往下一看,哎喲我的媽呀!我怎么一下子坐過了頭,盡然跑到了論壇上之前曾有網(wǎng)友貼圖過的襄河景觀帶。我暈吶!眼看著離火車站的路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了。
# @$ R) `' J9 w3 n- i# y我本想打算步走回去,但此時孩子的大姑電話又打過來了,問我現(xiàn)在身在什么地方,我趕忙說我在二路車的終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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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大姑立馬說,“你還不趕緊打個出租過來,我在家里等著你。”于是我在大馬路上轉(zhuǎn)了一大圈之后,便招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之后,很快就到了孩子大姑居住的小區(qū),該小區(qū)位于火車站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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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 ?% [6 T3 E  孩子的大姑,有兩個兒子,是雙胞胎,今年九月下旬她家打算給她家的小兒子討媳婦,于是她家便提前半年的時間,在縣火車站旁,花了四十七萬大洋,購買了一套毛坯房,給她家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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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家的新房所在的那棟樓房,總共有七層,最頂層是隔熱層,她家買在六樓,沒有電梯,每天進(jìn)出只能一層接著一層的爬樓梯。聽她說,當(dāng)時購房的時候,該房屋的開發(fā)商貌似還給了她家一個小優(yōu)惠:買六樓,送七樓。我進(jìn)去看了一下,六樓是兩室一廳的結(jié)構(gòu),有一百二十多個平方。七樓是隔熱層,頂樓的房間高度低于三米,四周沒有窗戶,里面黑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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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他大姑說,“我家的這套房子,花了四十七萬,裝修又花去了十多萬,馬上還有十多天的時間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家還得要花費二十多萬,哎,車子是一年前購買的,也花了十四五萬,你說,是哪里是人過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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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n7 _( `3 p* m: s  我一聲長嘆道,“我的孩子目前年紀(jì)還不是很大,但日后討老婆也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啊!”
8 Q/ y7 V* E  ]# `: W孩子大姑說,“哪不是呢,我還有一個兒子,目前還沒有正式管到他的頭上呢,日后一旦有了女朋友,我又得花上好幾十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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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y$ \% \* u; m+ P  我說,“是的,你家的小兒子就是一個樣子,日后你的大兒子討媳婦的時候,肯定會跟著校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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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他大姑嘆了一口氣道,“為了兒子能夠順利討到媳婦,我們老兩子也只能豁出去了,凡正活一天,就累一天,直到自己老死為止!”我暈,我暈!我狂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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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號的上午,我與孩子的大姑一同搭上三路公交去城內(nèi)新華書店的二樓,幫孩子在那里買到了初三外語磁帶。并交給孩子的大姑,由孩子的大姑親自轉(zhuǎn)交到孩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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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在去城內(nèi)買磁帶的路上,廠里的同事老五先后給我發(fā)來了兩條信息,“楊老師啊,你到底什么時間才能夠回到廠上班啊?廠里剃齒機(jī)的控制電路壞了,現(xiàn)在根本動不了。”& G/ M8 b* @/ a& q+ B. o: W7 P
  我立馬回復(fù),“我明后天便會急時趕到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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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 F' m5 }1 f  當(dāng)天中午時分,我跟著孩子大姑一起,先是來到了縣長途汽車站,打算先行搭上去南京的大巴車,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不行!廠里的機(jī)臺壞了,他們正等著我回去檢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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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Y- @) Y1 ^/ V) d  我倆在站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順勢去車站內(nèi)的公廁方便一下。呵呵,這小地方的公廁就是臭氣熏天,那公廁門邊的洗手池子早已形同虛設(shè),池子上邊,用來洗手的自來水籠頭與水管早就身首異處。無奈啊,走進(jìn)廁所里方便一下出來,連個洗手的地方也沒有,真的是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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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R. j4 N. V  于是我在手機(jī)上查了一下當(dāng)天發(fā)往溫州的火車票,未想到盡然還有直達(dá)的班車,并且還是有座位的,心想,我還是去坐火車吧。隨后孩子的大姑把直接我送到了火車站,于是我買了一張發(fā)往溫州南站的動車票,下午一點三十四分就坐上了火車,呵呵我這里上車前的檢票還是人工進(jìn)行的,咱們老家的動車站還沒有達(dá)到那個檔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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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16-2-15 08:56:0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2-15 11: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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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外邊的動車站都是全數(shù)字化,全電腦控制的閘機(jī)自動檢票上車。乘客上車時,只要手拿相應(yīng)班次的藍(lán)色磁制車票,將車票上印有二維碼的那一面朝上,并將印有二維碼的那一頭對準(zhǔn)閘機(jī)的檢票口,車票便會自動被吸入機(jī)器內(nèi),從閘機(jī)的另一個端出來,隨后閘機(jī)的門便自動打開,人就可以快速通過了。哎,咱老家的技術(shù)還是不行啊,還要人工拿著一把鉗子守在站臺的入口處,逐人剪票啊!. F+ ]3 b4 l3 `; z- k5 }' n  ]$ x# a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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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那站臺的地面,人家外邊的站臺地面都是水磨石的,很光滑,閃閃發(fā)光。倘若是碰上下雨的時間,而且腳上又穿著“釘子”鞋底的,那光滑的地面,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溜冰場,在上邊行走時,一不小心便會一跤滑倒,搞的不好還會把門牙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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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v+ n% B$ p# {  想當(dāng)年,我過年回家經(jīng)過常州站的時候,腳上恰好穿著一雙黑色“釘子鞋”,加上那天晚上,我下車時,外邊正在下起瓢潑大雨,我下車從出站口的地道走出來,路過通向南廣場的一段臺階時。不想此時落滿雨水的水磨石臺階地面,瞬間變成溜冰場,害得我腳下接連打了幾滑,整個人差點重重的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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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回頭看看咱老家的站臺則是水泥地面,磨擦系數(shù)比較大。下雨天倘若是腳上穿著“釘子”鞋的,則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奔跑……我在列車上經(jīng)過了近八個小時的顛簸,于當(dāng)天晚上八點過,在溫州南站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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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9 b& E6 c/ ~  一路上,列車的車箱都很空,當(dāng)列車到達(dá)了杭州東站的時候,車箱內(nèi)的乘客已經(jīng)下掉了三分之二。呵呵,中途下的多,上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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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到了溫州南站的時候,我坐的那節(jié)車箱里下得只剩下五六個人了。晚上的溫州南站并沒有多少人在那里下車,本想著下車之后還能找上三兩個人一起拼一輛出租車到瑞安的,不想當(dāng)天晚上,我在南站的外邊轉(zhuǎn)了一個大圈子,也沒有能找到一個人愿意和我一起合伙拼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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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的我只能是一個人先行打車離開了南站,開出租的司機(jī)是江西上饒的,年紀(jì)大約三十多歲,長臉,瘦高個子,上身穿著一件白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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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之前,我還特意給我們老板娘打了一個電話,“老板娘,我已經(jīng)從老家趕回來了,我是在溫州南站下車的,現(xiàn)已搭上回程的出租車。另外廠院子的柵欄門千萬不能鎖得太緊啊!否則我深夜趕回來,手臂就無法伸到門內(nèi)打開鐵鏈上的鎖頭。”5 ^9 V4 n% R# u4 p
  老板娘在電話中笑著說,“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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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b/ b. S- \: ~7 I* ?$ l8 J  上車之后,我問出租司機(jī),“請問,怎么今晚路上的行人咋就這么少啊?我記得以前從溫州南經(jīng)過的時候,列車上會一下子擁下來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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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司機(jī)說,“是的,但現(xiàn)在就不行了,這出行的人,一天比一天的減少,害得我們出租車都沒什么生意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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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是啊,今年外邊的大環(huán)境不好,害得好多工廠的老板都沒有訂單啊!老板們的廠子沒活做了,只能提前放掉廠里員工,這些被放掉的大多數(shù)是外地來溫打工的人員,當(dāng)他(她)們陸續(xù)離開了溫州之后,這邊的外來流動人口肯定會比往年要少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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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v  o. W* M7 n9 s+ C  出租司機(jī)說,“今年我們這里的各行各業(yè)都不行啊!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好轉(zhuǎn)哦!這二零一六年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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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溫州城內(nèi),在馬路兩邊明晃晃的路燈燈光的照射下,路面偶爾能見到三兩個行人過斑馬線,路過的大小車輛也比平時減少了近三分一,一路上幾乎沒有堵車,只是在經(jīng)過幾處大的紅綠燈時,做了長時間的停留,此時出租車搭載著我,勻速行進(jìn)在趕回瑞安的路上,不一會兒便到達(dá)了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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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Y. f2 A" F7 s2 X: e. [  等差不多到了晚上十點過的時候,出租車才開到我們這邊的商業(yè)街,商業(yè)街坊夜晚還是比較熱鬧的,路邊的大擺當(dāng)里,老板和老板娘正在灶臺上忙得不亦樂乎,旁邊的紅色帳篷里,還有幾個外地人,正在猜拳喝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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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b) i4 H1 o/ q  位于岔路口的燒烤攤邊,聚集著幾對年輕人,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幾個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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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5 |0 g9 d1 C" U  路邊還停靠了三輛人力三輪車,車夫們各自坐在自己的三輪車上,還時不時的抬頭向四周打量著,隨時尋找著客源。出租車經(jīng)過商業(yè)街時,速度明顯慢了很多,只能選擇在商業(yè)街的中部下了車,付了一百二十個大洋的打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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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F- [* x9 u6 ]3 J  呵呵,此時的我還沒有吃晚飯呢,那動車上出售的盒飯簡直太難吃了,而且價格又貴得驚人,所以我只能選擇在溫州下了火車之后再去吃晚飯了。不想那溫州南站外邊沒有一家賣盒飯的,最后只能趕到商業(yè)街吃飯了。此時走下出租車的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往我上班的廠里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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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h9 R- o, M8 f# {3 W0 L, g! H  在路上,我走進(jìn)當(dāng)?shù)氐囊患尹c心店,點了一碗腰花面。哎,這一路上著實餓死我啦!等我美美的吃完了那份腰花面之后,乃是深夜十一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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