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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談‘中國工業(yè)的問題’,談過不少年,當時因為你隨便山寨個什么東西,也許有市場,但現(xiàn)在情形完全不同了,有人問俺現(xiàn)在紡織行業(yè)為什么這么蕭條?俺說,很自然的事情,我周圍的家伙,大部分都穿米國或小鼻子的紡織品,質(zhì)量好,并且不貴,核心問題在于‘不貴’而且質(zhì)量有保證,這才最致命,
我談過‘工業(yè)’,談過蕭條,談過很多家伙會沒有事情做,而薪水會下降,而物價會高,其實誰比誰高明,誰都沒有高明的地方,但俺讀過阿根廷的歷程,用過南非的彈簧鋼絲,眼看著大毛熊走到今天,成為一只‘玩具熊’,
中國工業(yè)的困境,其實也是中國工程師的困境,而中國工程師是一個‘很獨特的群體’,假如你站在世界的角度看‘中國工程師’,有點類似明朝的匠人,
有人問過俺,米國那些水平也不甚高的工程師是怎么生存的,他們也不可能都是‘絕世高手’,的確是的,沒有哪個國家的工程師都是絕世高手,不可能的,
以前坐我邊上的那位,屬于一個‘協(xié)會’,就是那個協(xié)作組織里的成員,協(xié)會會給你找事情做,沒事兒的時候,有底薪,好像是2000多米,這時你就不必交什么費用了,但可以維持一家的基本生活,協(xié)會會隨時給你找工作,你上崗了,有薪水了,再交會費,維持他人,
那時俺還很小,只是覺得好奇,覺得是很有趣的模式,但也捉摸過,這個模式在中國就無法推廣,因為中國的工程師,包括機械工程師,都是按‘專業(yè)’劃分的,這個模式下,你就沒法找其它事情做,即使做了,也是在新單位混,
以前我也談過俺年輕時候的工作,當年人家答應收留俺,一個是看了俺設計的東西,另外一個就是俺答應人家‘啥都玩’,并且保證過的,基于這個條件,人家很痛快就答應了俺的要求,當場就留下了,
俺現(xiàn)在也有一個很龐大的協(xié)作組織,但對人的要求就高了,俺接到的東西,你就得玩,因為你不是俺雇員,俺雇的家伙,有條件講‘專業(yè)’,可以不玩,俺是沒轍,但協(xié)作人員你不玩,就沒有玩的,
基于所謂‘專業(yè)’,以后還會有大批家伙離開‘專業(yè)’,因為俺看到的景象一定比你多,一個車架子,2300萬設計費,給‘底特律結(jié)構(gòu)’了,因為人家會玩,說的清楚,而國內(nèi)結(jié)構(gòu)人員,包括玩有限元的家伙,都說不清楚,說不清楚,也許是因為‘專業(yè)所限’,也許是一個擋箭牌,不管怎么說吧,大批家伙以后會被三哥代替,這也是趨勢,
有時談到城市,俺說,也許只有北京、上海,才能找到給外資設計東西的機會,只有北京才能跟紅毛們平起平坐,也只有北京這里,紅毛才不敢小看你,給你開與歐洲一樣多的支票額度,哈哈,
俺年輕的時候,就想玩各種東西,在單位,俺除去強電不玩,基本都玩,包括液壓,土建,水處理,都玩過,俺玩,是因為到那個時候大家都不玩,就給俺了,所謂‘練手兒’也是那個時代練出來的,120萬噸的棒材線,俺玩那個128的冷床,而‘高線’俺玩預精軋機,都是那個時代國內(nèi)最復雜的設備了,我相信直到今天,也不是誰都會玩的,
談回我要說的正題,俺看到坐俺邊上那位,都50出頭了,開一輛老式的卡迪拉克,每天畫圖,你說水平多高,也不高,但作為一個機械工程師是綽綽有余的,雖然設計那東西的水平跟俺類似,但俺知道,人家從這個門出去,進到其它公司,再坐下,還能干活兒,而俺,在那個年紀大概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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