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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I4 `" x+ y9 W3 z: a6 S, e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魯迅發表多篇文章,談及自己對事變的看法。9月21日,魯迅發表《答文藝新聞社問——日本占領東三省的意義》,認為事變的本質,“是日本帝國主義在‘膺懲’他的仆役——中國軍閥,也就是‘膺懲’中國民眾,因為中國民眾又是軍閥的奴隸;在另一面,是進攻蘇聯的開頭,是要使世界的勞苦群眾,永受奴隸的苦楚的方針的第一步”②。且不論其說辭的正確與否,至少可知魯迅對日軍侵占東三省一事,是持批判態度的。同理,在《“友邦驚詫”論》(1931年12月)里,魯迅感嘆,“日本帝國主義的兵隊強占了遼吉,炮轟機關,他們不驚詫;阻斷鐵路,追炸客車,捕禁官吏,槍斃人民,他們不驚詫”。且不論這種“不驚詫”的指責正確與否,至少可知魯迅對日軍強占遼吉的行為,是持控訴立場的。2 C# x1 Q! c/ e' j% W' e
當然,魯迅的主要抨擊對象,乃是國民政府。如詩歌《好東西歌》(1931年12月)中,魯迅調侃“文的笑道岳飛假,武的卻云秦檜奸。相罵聲中失土地,相罵聲中捐銅錢,失了土地捐銅錢,喊聲罵聲也寂然”,最后“聲明誤解釋前嫌,大家都是好東西,終于聚首一堂來吸雪茄煙”。又如1933年1月,在《觀斗》一文中,魯迅又嘲笑道:“我們的斗士,只有對于外敵卻是兩樣的:近的,是‘不抵抗’,遠的,是‘負弩前驅’云。……‘不抵抗’在字面上已經說得明明白白。‘負弩前驅’呢,弩機的制度早已失傳了,必須待考古學家研究出來,制造起來,然后能夠負,然后能夠前驅。”同年,在《漫與》一文中,魯迅又說,上海“九一八”紀念日時,“華界但有囚車隨著武裝巡捕逡巡,這囚車并非‘意圖’拘禁敵人或漢奸,而是專為‘意圖乘機搗亂’的‘反動分子’所豫設的寶座”。1936年,魯迅去世前夕,還寫了一篇《我要騙人》,諷刺道:“要說的話多得很,但得等候‘中日親善’更加增進的時光。不久之后,恐怕那‘親善’的程度,竟會到在我們中國,認為排日即國賊——因為說是共產黨利用了排日的口號,使中國滅亡的緣故——而到處的斷頭臺上,都閃爍著太陽的圓圈的罷,但即使到了這樣子,也還不是披瀝真實的心的時光”。以上種種,其批評內容雖未必完全正確,但魯迅對日軍侵略的痛心,卻實貫穿其中。8 a. c& s# \6 h# ?! Z0 D. ^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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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事變:魯迅曾簽名號召“打倒日本帝國、國際帝國主義”;主要抨擊對象仍是國民政府
$ G! x9 I, N3 q' t4 e. N1932年,上海發生“一二八事變”。魯迅因帶全家人躲到內山完造的書店中避難,招致很多非議,以至人們忽略了他對事變本身的看法③。1932年2月,《文藝新聞》刊登《上海文化界發告世界書》,號召作家們“反對日本帝國主義慘無人道的屠殺”、“打倒日本帝國、國際帝國主義”,署名者中即有魯迅。/ w6 h: q( o$ U* ~
此外,魯迅還有幾首詩直接寫到“一二八事變”。《贈蓬子》(1932年3月)一詩:“木驀地飛仙降碧空,云車雙輛挈靈童。可憐蓬子非天子,逃去逃來吸北風”,寫的是對戰亂所致的顛沛流離者的同情。贈日本友人的《一二八戰后作》:“戰云暫斂殘春在,重炮清歌兩寂然。我亦無詩送歸棹,但從心底祝平安”,寫的是戰亂所致的心境蕭然。
9 z! ]2 g0 K" ]8 I當然,魯迅的主要抨擊對象,仍是國民政府。在《伸冤》(1933年3月)一文中,魯迅談到了國聯及李頓調查團:“‘日內瓦’是講世界和平的,因此,中國兩年以來都沒有抵抗,因為抵抗就要破壞和平;直到‘一·二八’,中國也不過裝出擋擋炸彈槍炮的姿勢”。雖然魯迅并不知道中央軍的兩個精銳師八十七師、第八十八師,曾奉蔣介石的直接命令,以第十九路軍的名義參戰且犧牲慘重,但其愛國之情,仍可見于上述言辭之間。在《迎頭經》中(1933年3月),魯迅又說:“至于收復失地云云,則雖非軍事專家亦得而知焉,于經有之,曰‘不要向后跟著’也。證之已往的上海戰事,每到日軍退守租界的時候,就要‘嚴飭所部切勿越界一步’”。雖然魯迅并不明白國民政府將戰火限定在租界之外有種種外交上的不得已,但其愛國熱情,仍是不容否認的。
! s& n6 x, u( @% f; _& t! ]6 b9 y此外,對于十九路軍后來以抗日、反蔣名義發動的“福建事變”,魯迅也無好感。他在給日本朋友的信中說,“東南方面,略有動亂,為著搶骨頭。從骨頭的立場說,給甲狗啃和給乙狗啃都一樣。因此上海無恙,堪稱幸福。”在《寫于深夜里》(1936年5月)中,他又說,“福建人民政府成立時,也槍斃了不少。刑場就是獄里的五畝大的菜園,囚犯的尸體,就靠泥埋在菜園里,上面栽起菜來,當作肥料用”,可見其厭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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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河戰役、長城抗戰:魯迅仍以抨擊國軍和國人為主,但文章中的愛國熱情是很明顯的
# L3 U8 I% `. c5 D1933年,日軍進犯熱河,東北軍不戰而逃,熱河很快淪陷,隨后爆發了長城抗戰。針對中國軍隊的節節戰敗,魯迅在《迎頭經》中諷刺道:“現在通行的說法是,‘日軍所至,抵抗隨之’……不錯呀,‘日軍所至,抵抗隨之’,這不是迎頭趕上是什么!日軍一到,迎頭而‘趕’:日軍到沈陽,迎頭趕上北平;日軍到閘北,迎頭趕上真茹;日軍到山海關,迎頭趕上塘沽;日軍到承德,迎頭趕上古北口……以前有過行都洛陽,現在有了陪都西安,將來還有‘漢族發源地’昆侖山——西方極樂世界”。雖然魯迅未曾言及國軍在長城抗戰中的英勇與犧牲,但其文章中的愛國熱情,仍是顯而易見的。' \! y1 _6 N' V, @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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