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火星、拯救人類……馬斯克這些看似夸張的計劃似乎卻在按部就班地進行,最近,他又往前邁了一大步。
從2019年開始,馬斯克的腦機接口公司Neuralink就在不斷申請腦機互聯的人體試驗,終于,在歷經4年,屢次被拒后,美國食品和藥品監督管理局(FDA)終于在5月底批準了Neuralink可以在限制條件下進行人腦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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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機接口(Brain-Computer Interface,BCI):是指在人或動物腦(或者腦細胞的培養物)與計算機或其他電子設備之間建立的不依賴于常規大腦信息輸出通路(外周神經和肌肉組織)的一種全新通訊和控制技術。說直白點,就是給大腦打開一個可以與電腦直接溝通的道路?,F階段腦機接口的熱度,可以說都是被馬斯克帶起來的。
為什么馬斯克就這么執著地給人“開腦洞”呢?
腦機接口真的有用科技能夠應用自然是研究發展的前提,而腦機接口不僅有用,甚至很強。
其實腦機接口的歷史最早要追溯到100年前,1924年,德國精神科醫生漢斯·貝格爾發現了腦電波,人類這才懂得,原來意識也是可以轉化成電子信號的,既然是電子信號,那自然可能被讀取。
而馬斯克的努力其實出于開頭提到的“拯救人類”的宏圖偉愿,他希望通過腦機接口能夠治愈癱瘓、失明的人。其實這里的說法不太準確,實際上應該是指“以科技技術取代失能器官,幫助患者正常生活”。
而經過數十年的發展,腦機接口在這方面已經有了不少實際的應用,比較經典的案例有:
2014年巴西世界杯開幕式上,T4級截癱的巴西少年Juliano Pinto穿著“機械戰甲”,用意念踢出了那屆世界杯的第一球;
2016年,癱瘓男子Nathan Copeland利用意念控制的機械手臂和美國總統奧巴馬“握手”;
2019年,Neuralink成功在實驗鼠的腦部植入了96根4-6μm的導線,之后即可通過腦外的USB-C接口讀取大腦信號
…… 以及最著名的——偉大的物理學家、數學家斯蒂芬·霍金的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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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說的還都是“扶弱”,腦機接口甚至可以“增強”。
比如通過植入芯片刺激大腦,對于損壞的腦波片段進行強化,從而恢復記憶;比如將聲波測距儀這樣的工具植入腦部,人類就能夠獲得類似聲吶的能力;甚至可以接入人工智能……
除了醫療健康,腦機接口在娛樂、教育、智能家居、軍事等等領域都有展開應用市場的可能。
腦機接口真的賺錢
馬斯克作為新任全球首富,腦機接口的商業價值自然必要考量。
根據國際市場研究機構IMARC Groupe的數據,全球腦機接口的市場規模在2021年達到了15億美元,預計到2027年會達到33億美元??此撇惶?。但如果考慮腦機接口技術后續對于醫療健康、教育等市場的撬動能力,前景就相當可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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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全球層面來說,美國、歐盟、日本早在上世紀末就推出過諸多針對腦科學的科研計劃,投入了百億計美元的資金。而國內在“十三五”規劃綱要中也將“腦科學和類腦研究”列入了國家重大科技創新和工程項目。
要說腦機接口是能“吹豬上天的風口”可能為時過早,但肯定會成為未來科技競爭的主要方向之一。
Neuralink起大早趕晚集
馬斯克是在2016年就創建了Neuralink,但為何到今年才被批準了人體實驗?
說回頭,還是安全
FDA在牽扯到給人“開腦洞”這件事上確實足夠謹慎,也需要謹慎。2019年,Neuralink的首款產品發布,其原理就是用激光在頭骨上鉆孔,然后再避開大腦血管,將一條線路植入腦中。
由于電極細線、設備發熱、充電鋰電池的安全性等問題,Neuralink的人體實驗申請才被FDA反復駁回,一位美國FDA前官員表示“因為大腦非常非常柔軟,非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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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后續Neuralink解決了很多問題,但路透社的報道聲稱,自2018年以來,Neuralink殺死了大約1500只動物,雖然不清楚其中有多少是因腦機接口的動物實驗而死,但確實驚人。
想想有點科幻影視劇中“瘋狂科學家”的既視感。
因此,像Neuralink這種介入式腦機接口的接受度普遍不太高,與之相對的,一些非介入式的儀器就更容易獲得認可,比如睡眠儀、冥想頭環等等。
并且不容忽視的還包括思維的隱私安全、電子設備的黑客攻擊風險以及類似《盜夢空間》的潛意識植入風險等等。
寫在最后
寫完本篇,筆者不由想起了年初時看的國產科幻電影《流浪地球》,片中的數字生命、意識上傳等等概念,未來可能也會成為腦機接口的技術方向之一。不可否認的是,相比于肉體生命的脆弱,意識的“永生”似乎更有吸引力,但和當下爆火的人工智能一樣,任由這樣的技術無監管的野蠻發展,其失控的破壞力甚至可能超過核武。
因此,對新興技術加強監管和規范是目前全世界最需要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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