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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女碩士走進富士康:受不了男工們的眼神冒犯 [打印本頁]
作者: panps 時間: 2023-2-28 13:45
標題: 女碩士走進富士康:受不了男工們的眼神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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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富士康的另外一面,一個鮮少被大眾輿論關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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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多遠離流水線,在干凈舒適的辦公室做著白領工作。他們以博士,碩士,本科或大專畢業生組成,其中不少人畢業于海外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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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實現朝九晚六雙休,不輕易裁員,加班按勞動法付加班費……這是不少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愿意選擇富士康的一部分原因。在現下,這可謂是職場的一股清流。當然,這僅限于富士康的某些部門或某些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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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康的廠區一般在郊區,這些年輕人們,在適應“城鄉結合部”生活環境的同時,也能真切感受到,與流水線工人們的身份差異。
這種差異帶來了諸多錯位感——對女孩陸斯南來說,男性工人充滿“冒犯性”的眼神與舉止,令她困擾不已。在男孩李銘的觀察里,辦公室男同事跟一線女工談戀愛,更多是出于“性”,他們當中很少有人尊重與女工的情感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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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歸碩士,與流水線工人
“你是去打螺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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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陸斯南在香港一所知名高校讀完碩士研究生,進入深圳富士康工作。這大半年來,親朋好友聽到她的就職企業后,“打螺絲”是多數人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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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南的崗位與蘋果項目相關,她對這份工作還算滿意——能從中體會到職業成就感,所在部門的工作氛圍也融洽。剛開始,她還會跟別人解釋,她具體是干什么的。到后面,她常常應付一句“是啊”。這是個適應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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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非所有東西,她都能快速適應。位于龍華清湖的富士康廠區,周邊以城中村居多,建筑工地、新起的高樓,混在工業區與稠密的農民房之間,陸斯南用“城鄉結合部”來形容四周環境,“感覺這里就不是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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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周末,陸斯南會和朋友們在市中心定個酒店,住到周一早晨,再回到廠區。最近她也在考慮搬家,搬到附近的紅山片區,那里的居住環境更接近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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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斯南還有更大的困擾——“工人們的那些眼神和舉動,讓我覺得受到了很大的冒犯,感覺特別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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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職這大半年來,一線男性工人們的某些行為,令陸斯南不堪其擾。在廠區內外,男人們經常像盯一個稀罕玩意兒一樣盯著她。在工廠門外100米的地方,她曾被幾個騎摩托車的中年男人攔住,要求她必須掃描車身上的微信二維碼。深夜在便利店門口,她被幾個男人追著要過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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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女性,這不是陸斯南一個人的困擾,她在辦公室里提起這個,身邊的女同事們都深有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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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的一位女性朋友,曾在深圳富士康工作過一段時間,也有過與陸斯南相似的遭遇,她離開富士康,純粹是出于對人身安全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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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南偶爾也要去流水線車間,在那里她就不會有類似困擾,這要得益于身份帶來的威懾力——“工人知道你是坐辦公室的,在他們眼里,你這樣的人就是老板。但如果離開了車間,他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那就沒什么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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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在廊坊富士康,干過三年左右的技術工作。作為一名男性,他對這種“冒犯”有另外一層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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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生活過于單調乏味。產線上出了一點小故障,他們也是一堆人圍著看熱鬧。他們太無聊了,稍微新鮮一點的東西出現,所有人都會把目光聚焦過去。不否認,這里面肯定有男性對女性的那種凝視,但這種環境里也加劇了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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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的工作性質,需要他每天出入車間。他身邊的技術員工中,能跟流水線工人處成哥們兒的人也有,但很少。“工人當中也有素質挺高,社交能力挺強的,這種大多是線長,管理工人的,有些跟我們挺能聊到一塊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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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辦公室的男性同事中,有不少人會跟流水線女工戀愛,“很少聽說有走到結婚的”。這種關系很容易成為同事之間的談資,“在大家眼里,那也不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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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銘看來,這種戀愛關系,對男方來說更多是為了性,“一線女工有些十八九歲,樣貌非常出眾,對辦公室男孩來說,她們也非常單純”。而這些男性,剛從大學畢業,收入、身份和學歷光環加持,對年輕女工來說,也比普工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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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也觀察到,家境優越的辦公室男性,一般不會跟一線女工談戀愛。更多的是農村出身、家境普通的男孩,“實際上富士康這樣的男性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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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缺少家庭支持的緣故,與學歷、收入相當的女性戀愛,這些男性存在一定負擔。與女工發展一段關系,對他們來說壓力小一些。李銘發現,他們當中很少有人尊重與女工的情感關系,“有的人就是抱著玩樂的態度,有的人就拿這事兒當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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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清流
去年春天,在拿到富士康的offer之前,陸斯南經歷了一段相當艱難的求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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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陸斯南的目標是互聯網大廠。她請朋友將簡歷內推到某互聯網大廠,遲遲沒有回音。后來朋友告訴她,這是因為她學歷不夠。盡管陸斯南研究生就讀學校很有實力,但本科學校相對普通,難入大廠HR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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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過香港的工作機會。香港的職場環境與內地不同,“年輕”不算什么優勢,同專業師兄師姐推薦的職位,大都要求10年以上工作經驗。她在香港能找到的工作,開出的薪資,還比不上目前她在深圳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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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南把目光放到北上深杭等一線城市,根據長輩關系推薦,朋友內推,以及自己反復篩選出來的意向職位,她前前后后投出了150份簡歷。其中僅有十分之一得到了回應,走到面試環節的也就三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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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斯南最終拿到的offer中,深圳富士康的薪酬和崗位潛力,算得上最優選擇。她還算幸運,身邊朋友當中,有人畢業了大半年,在今年年初才拿到offer,“大家找工作都很艱難,非常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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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今年年初入職深圳富士康,他在澳洲讀的是機械相關專業,當地制造業不發達,他的職業機會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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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魏宇研究生畢業,他相中的崗位,大都在國內汽車制造領域,這是近幾年來最吃香的行業。他參加過比亞迪和寧德時代的面試,也拿到了寧德時代的offer。不過,了解到寧德時代“9107”的工作強度后,他斷然放棄了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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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反感國內職場的加班文化,富士康offer的性價比,在他眼里顯然更高,他所在的部門加班不多,每天上午有30分鐘的浮動考勤時間。制造業頭部企業的研發實力,在業內也頗具競爭力,這也是他看重的職業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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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南所在的崗位要繁忙許多,“心比較累,協調很多人,操心的事兒非常多,大量的細節你要照顧到。前幾年有的同事,曾經加班到凌晨3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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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相比在互聯網大廠就職的朋友,她這份工作的性價比要高上許多。“大廠員工其實也是表面光鮮。相比他們的付出,我不覺得他得到的待遇好。”現在,陸斯南不再向往互聯網大廠,她計劃未來還在制造行業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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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富士康也是嚴格按照勞動法支付加班工資的企業,這在今天的職場可謂一股清流。第一次聽說朋友在免費加班時,陸斯南非常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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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斯南感受到的職場穩定感和安全感,也是在互聯網職場難以實現的。 畢業這大半年來,她打開社交平臺,看到的推送常常是“剛入職應屆生被裁員”。“這也太可怕了,富士康會讓我覺得,我什么都不干,都不會被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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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穩定這一點上,李銘與陸斯南的感受,有一致的部分:“在富士康等制造業大企業,技術員工很少遭遇裁員,即便裁員,也是裁一線員工,或者無關痛癢的文職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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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銘有另外一層視角——“我們工程師崗位非常地穩定,什么歲數升到什么職位,工資漲多少,你一眼能看到頭兒,沒有太多的機會,或者太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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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2018年畢業于華北一所本科院校。他從未考慮過去北京等一線城市工作,這與他所學專業有一定關系,他學應用化學,在社交平臺上,生物、化學、環境和材料四個專業因就業困難,被稱為“四大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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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干的工作,跟人家互聯網不能比,在北京撐死了一個月也就掙1萬到1.5萬,根本留不下來”。9 \$ u, }) J6 C( a, s& X, o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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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富士康后,李銘所在的辦公室有八名技術員工。其中一半人在40歲以上,“準備干到退休那種”,另外一半與李銘年齡相仿。一些需要消耗體力,或者繁瑣的工作,大都由年輕人替老員工分擔,比如下車間,數據匯總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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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銘的觀察里,老員工在辦公室里過得相當舒服。當然,作為新員工,他的工作也不辛苦,加班不多,技術部門人際關系相對簡單。技術工種分工明確,權責清晰,“別人就算甩鍋,也很難甩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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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人看重了這種穩定性,辦公室里有一位40多歲的同事,是廊坊本地人,在北京某企業工作了7、8年后,進入廊坊富士康的技術部門,“他薪水不低,工作相當清閑,也不圖升職什么的,感覺就是在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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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富士康
作為制造業巨頭,并非所有的崗位,都像李銘經歷過的那般平穩。在社交平臺上,不少富士康員工分享過,富士康“一個部門一個風格”。這一點李銘也認同,“我們廊坊富士康當時有18個部門,IT、化驗、校準、運營、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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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行政人力打交道,感覺他們比較虛,光說不干真事兒。車間的人干實事兒,打交道也比較難,很多車間經理是從一線工人上來的,素質偏低,溝通起來挺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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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工作本身,社交平臺上,有人吐槽富士康審批流程繁瑣漫長,李銘也有體會,“多買幾個本子,也要提交經理或總監審批”;有人吐槽協作部門之間互相掣肘,效率低下,相互甩鍋;也有人吐槽富士康的員工中,從中專到博士,教育背景、工作能力跨度過大,導致協作溝通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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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士康工作三年后,李銘跳槽到河北的一家法國制造企業。他接受不了富士康的“穩定”,“考慮穩定,還不如考公或者進國企”。3 d$ y- U' y6 [3 z% g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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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法企工作了兩年多,這里與富士康一樣,加班不多,但工作氛圍更加自由,普通員工也有更大的成長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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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在富士康的工作雖說清閑,但不自由。“你就算沒事,也要在電腦上做一些表格,裝作很忙的樣子,你玩手機被領導抓著,肯定要被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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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能力難以充分施展,以及形式主義,條條框框的管理文化,讓李銘在富士康倍感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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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企,李銘的感受完全不一樣,“成長空間大一些,自由度強一些”。 “他交給你的任務,只是一個大概方向,不會要求那么多細節。你怎么完成,調動哪些資源,如何處理問題,是你的事情,上面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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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形成了與國內企業迥然不同的職場氛圍——周四要交這個東西,你周四能交就行。中間你打游戲、做兼職、炒股,他都不管你。能力很強的同事,看著每天都在玩,但工作完成得很出色。能力不強的人,他每天都在干,如果勝任不了工作,很有可能就會被辭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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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同時進入富士康的同校同學,一共有8名,目前還有兩名留在富士康,其他幾人都已經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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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康不會給你一個自我發揮的平臺,它不太考慮如何調動你的個人能動性,而是強調你的執行力。和中國的大多數企業一樣,那里不需要你多動什么腦子,你按上面的意思執行就好了”。這是富士康留給李銘的職場印象。2 a+ L. i1 @&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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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老鷹 時間: 2023-2-28 14:06
眼神冒犯
作者: 姆明i 時間: 2023-2-28 14:09
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作者: 閑著難受 時間: 2023-2-28 14:14
上學那會在電子廠的機加工車間實習,帶以前的女朋友回出租屋的時候,他們都會投來羨慕的眼神
作者: 13821546798 時間: 2023-2-28 14:19
狼多肉少的年代
作者: shentu 時間: 2023-2-28 14:24
我這年紀,也想到富士康,不為錢也不為妹紙啥的,只為能平穩地退休。。。。在私企,超過50歲,想平穩退休的,太難了。努力,我想去富士康
作者: 加肥貓devil 時間: 2023-2-28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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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就是你說的男權女權問題,流量密碼啊,說這個就有流量,帶有引導性的標題和內容,現在這種文章比較火爆,很賺錢的。至于事實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沒人關心。1 @ |8 E" o" B! ~; r% J
作者: m2006410 時間: 2023-2-28 16:15
破事水,無聊
作者: 王IU 時間: 2023-2-28 16:27
大學的時候去煙臺富士康實習了三個月
作者: Sean2020 時間: 2023-3-1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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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就是有文化,眼神冒犯,很獨特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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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IU 時間: 2023-3-1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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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大學和富士康簽的什么垃圾協議 去實習 然后畢業了可以去富士康 不知道干啥 14年畢業的時候給4K-5K# w% c6 X! P# Q+ Y1 @% Y' }6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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